“六一”特别策划丨当乡镇小学女生第一次站上篮球赛场

四川宜宾屏山县，长江(chángjiāng)支流岷江穿城而过(guò)。这里，有一支乡镇小学女子篮球队。 今年初春时节(chūchūnshíjié)，这支(zhèzhī)组建才三个月、从未正式打过比赛的球队，第一次参加了大赛。 在这个六一儿童节，来听听她们的(de)故事。 3月18日，屏山县青少年三大球联赛正式开幕。屏山镇中心学校小学女子篮球队(lánqiúduì)，是参加小学女篮组(zǔ)比赛的七支队伍之一。 这也(yě)是这所位于屏山县城乡(chéngxiāng)接合部的学校，第一次派出小学女篮队伍参加县级比赛(bǐsài)——甚至，这支由10名队员组成的小学女篮队伍也是为此次比赛，而在上个学期临近期末成立的。 正式比赛前的最后一次正式训练，球队教练(jiàoliàn)曾凡飘逸(piāoyì)向女孩们“面授机宜”。 成立时间短(duǎn)、当地多雨的天气使得学校露天篮球场上总有积水。 训练时间不足导致在3月(yuè)19日参加首场比赛前，这支队伍甚至连队内模拟赛都没打过。“有句话叫‘没吃过猪肉也见(jiàn)过猪跑’”，可在这支队伍的教练曾凡(fán)飘逸看来，女孩们“连猪跑都没见过”。 队伍里十名女生，最高的1米65，最矮的只有1米4，几乎都没有(méiyǒu)篮球基础。除了队伍里个子最高的刘羽菲是曾(céng)凡飘逸“强迫”加入球队的外(wài)，其他队员都是在主动报名的基础上选出来的。 比如队员徐海燕就是(shì)觉得，想为自己“增加一个特长”。当然，曾凡飘逸的(de)“物质诱惑”——拿到第一名请吃火锅、喝奶茶(nǎichá)、看电影，第二、三名请喝奶茶，也是吸引女孩们报名的重要原因。 队员们与曾凡飘逸教练合影。（左至右分别(fēnbié)为：张其梦(zhāngqímèng)、刘羽菲、徐铱然、徐海燕(yàn)、蒲梦瑶、肖钰玲、曾凡飘逸、宋圆圆、王尹琳、李梦枝、牟钰霖） 女孩们的(de)第一场比赛，就要对阵实力最强的君山路小学(shānlùxiǎoxué)。这所县城里的学校女篮氛围相对浓厚。 赛前热身，第一次(dìyīcì)看到对手，女孩们就震惊于对方选手投篮“颗颗进(jìn)”。原本颇有些(yǒuxiē)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的劲头、定要吃上曾教练请吃的火锅的女孩们，终于在首场比赛正式开始之际，感到了一丝紧张。 比赛过程颇为一边倒：争夺主要在屏山镇中心学校的篮下进行(jìnxíng)的；无论是团队配合，还是出手机会，抑或投球准度，对方都(dōu)占据上风；而站在人生中首个篮球比赛的场上，女孩们紧张、蒙圈(méngquān)、犯错误……但也开始(kāishǐ)真正体会到教练不断强调的盯人、防守等种种技巧。 以2比30输掉了首场比赛后，女孩们回到学校，继续下午的(de)课程。 10名队员有一半来自五年级三班。哪个队员自制力强、哪个队员容易冲动……班主任钟老师如数家珍。无论是比赛(bǐsài)还是赛前(sàiqián)训练(xùnliàn)，都会(huì)占用一些文化课时间，作为数学老师，她担心影响孩子们的学习状态。但也有老师认为，艺术、体育类课程更能激发(jīfā)学生学习文化课的兴趣。 不过，无论老师(lǎoshī)们怎么看待体育的作用，对(duì)女孩们来说，当天下午最重要的事情是再次来到篮球场，练习。 第一场比赛的当天下午，女孩们来到篮球场自行(zìxíng)加练 3月20日，对阵同为乡镇小学的中都镇中心(zhōngxīn)学校。面对配合更为默契的对手，女孩们(men)以6:10的比分憾负。 这天下午(xiàwǔ)女孩们没再自行加练，正常放学。 第二场(dìèrchǎng)比赛赛后复盘环节，因为失去了(le)晋级机会，不少队员流下了眼泪 跟大城市的小学生(xuéshēng)们(men)几乎都有家长接送不同，屏山镇中心学校的孩子们，大部分是自己回家——很多学生住处离学校不远，如果需要像队员蒲梦瑶一般(yìbān)坐二十多分钟公交车才能到家的，已经算很远了。 镇上一条主路，学校就在路边。不同于县城的孩子们，屏(píng)山镇的孩子们并没有什么课外(kèwài)辅导班或是(huòshì)艺术培训、体育培训班可以上。学生们三三两两，或是流连于路边各色(gèsè)小摊或小卖部，或是嘻嘻哈哈分食零食、聊天。 3月21日进行的(de)(de)第三场比赛则是对阵主场作战的谢家坝小学。这一次，女孩们终于取得了期盼已久的胜利。 “第一场(dìyīchǎng)是不晓得什么时候去(qù)抢球，第二场(dìèrchǎng)要好一点了，今天你看大家就开始什么时候都(dōu)去抢了。”尽管未能再进一步，但三场比赛下来，女孩们的进步也被曾教练看在眼里。未来女孩们可能不会(búhuì)再有参加篮球比赛的机会，但他希望(xīwàng)，这次参赛带来的种种经历与体验能陪伴女孩们更久：“希望通过这些比赛，你们能感受到挫折的感觉，这是好事。” 而对于女孩们来说，加入(jiārù)篮球队、参加篮球比赛，或许也为未来种下了(le)新的种子。 “我叫张其梦，希望能(néng)成为一名篮球高手……” “我叫刘羽菲(liúyǔfēi)，打篮球让我变得勇敢，不再尴尬……” “篮球给我带来的变化(biànhuà)是让我非常勇敢……” “我以前很社恐，现在变得社牛(shèniú)了……” “我以后的梦想是当一名缉毒警察(jǐngchá)……” “我应该多加训练，有更好的(de)能力保护更多的人……” 记者丨(gǔn)朱宛玲 林路 李政杉